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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heavy stone wash
White, heavy stone wash
Daphne, chalk wash
Sorrent, heavy stone wash
Black, chalk wash
Toland Stripe, Blue Fog
White
Fandoghi
Black
Deep Lagoon
Sorrent, chalk wash
Saguaro, chalk wash
Wax
Blue
Soot, pigment garment dyed
Black/Conifer/Wax
Black/Bluebird
Hortensia/White
Black, garment dyed
Black/White
Natural
Dusky Beige/Gold
Liberica/Air Sky
Huckleberry/Wax
White/Black
Rainforest/White
Blue Iris/Air Pink
Frosted Blue/White
《WIP Magazine》第 11 期登場,本季以「有形文化」為主題,在超過 240 頁的豐富內容中,探索「物質文化」的重要主題;深度探索物件如何能成為講述故事的媒介 - 可以解鎖與人之間的記憶、塑造不同的身份,並成為聚集社群圈子的不可或缺核心。 本期邀請來自倫敦、紐約、上海與巴黎等地的創作者們,分享一件對他們影響深遠的物品。雖然每位受訪者的選擇不同,但其中也浮現出幾個共通的主題:英國時裝設計師 Nicholas Daley 分享了一件 T-shirt,來自他父母在 1970 至 80 年代於蘇格蘭經營的開創性雷鬼音樂俱樂部;巴黎街頭品牌 Personalities 主理人 Paola Buendia 則介紹了一張用環保購物袋製成的沙發,訴說法國移民社群的生活經驗;饒舌歌手 Implaccable 則以自製的 3D 列印項鍊,分享他對嘻哈文化成年禮的個人詮釋;音樂評論家 Jon Caramanica 則帶來兩樣他最珍惜的收藏──來自 UGK 成員 Bun B 與已故 Pimp C 寄給他的物件;來自上海的出版社 Same Paper 則講述他們對一個大提琴琴碼的喜愛,儘管他們從未真正學過這項樂器。這些物品都成為展開對話的起點,引出更深層的思考與記憶。 而這些內容還只是開場,封面更是不容錯過。本期雙封面之一,由攝影師 Ramona Jingru Wang 拍攝於首爾;另一款封面則是剛結束歐洲巡演的紐約饒舌歌手 MIKE,在巴黎拍攝的形象照。 本期雜誌的滑板重點企劃,帶來一封來自伊斯坦堡的「明信片」,由攝影師 Adem Ustaoğlu 構思並拍攝。他與經常出沒於貝西克塔斯廣場(Beşiktaş Plaza)的夥伴們,共同為土耳其滑板文化開創出全新的時代。 在紐約,攝影師 Mengyu Zhu 鏡頭下的 Lulu Yao Gioiello,是 FAR-NEAR 的創辦人——這本介於書籍與雜誌之間的新興刊物,以嶄新觀點探討亞洲身分認同。 同樣在紐約,藝術家兼作家 Seth Price 與另一位藝術家兼作家 Brad Phillips 展開對談。兩人皆以發行帶有一點荒謬氣息的小型出版品而知名,這次他們深入探討彼此創作實踐間的異同與趣味。 回到巴黎,在離 Léa Sen 成長地不遠的地方,這位曾與 Sampha、Vegyn 等人合作的音樂人,於個人首張專輯推出前夕,分享自己的心境,並由 REMEMBERYOUWEREMADETOBEUSED 團隊呈現形象拍攝。 內容不僅如此,還有更多精彩故事:來自利物浦 Toxteth、一位不穿防護衣的牙買加裔養蜂人;在柏林,堅持傳承 Technics 黑膠文化的轉盤迷;以及滑板攝影師 Romain Batard 那台如怪物般拼湊出來的攝影機。 來自馬賽的攝影書出版單位 Loose Joints,分享了他們十年的出版歷程;我們也深入探索來自米蘭、專門翻印藝術書籍的地下出版團體 Erased de Kooning,其極具魅力又帶點非法色彩的出版品。 本期的最後,收錄多篇文字作品:一場與藝術家 Sophie Calle 的即興晚餐、一段對已故音樂人 DJ Mehdi 影響力的反思,以及 Paul Dalla Rosa 對「在競標混戰中獲勝」所帶來慾望刺激的描寫。 WIP 雜誌第 11 期於 7 月 12 日在全台實體店鋪及網路商城正式發行
Carhartt Work in Progress · Carhartt WIP Radio July 2025: upsammy 描述 upsammy 的音樂時,常常會用到對比的詞彙:既難以預測又經過深思熟慮,極簡卻充滿張力,理性與感性並存。她的作品不易被歸類,而是像一片有形的聲音場景,隨著清透的旋律、細膩的節奏,以及數位與自然聲響之間的交錯,一層層展開,帶出強烈的空間感與立體感。 「對我來說,讓音樂呈現出一種『你正在發現或挖掘某個東西』的感覺非常重要,」這位來自阿姆斯特丹的音樂人、藝術家與 DJ 表示,「就像聲音自然地在你面前成形,而不是被某種既定的框架所塑造。『好奇心』是我想到最能代表我音樂的一個詞。」 upsammy 本名 Thessa Torsing,她對電子音樂的探索始於青少年時期在 Sloterdijk 參加的第一場 rave。之後不久,她與朋友開始在附近小鎮舉辦非法派對,同時自學 DJ 與音樂製作。2016 年,她將作品〈Zona〉上傳至 SoundCloud,吸引了 Nous’klaer Audio 的 Sjoerd Oberman 注意,最終促成她在 2018 年推出首張 EP《Another Place》。隔年,她於同一廠牌發行迷你專輯《Wild Chamber》。 自此之後,upsammy 的作品出現在多個風格各異的廠牌,包括 Dekmantel、PAN 與 Die Orakel。她也曾擔任 NTS Radio、阿姆斯特丹 Garage Noord 以及現已結束營業的夜店 De School 的常駐 DJ,同時完成了烏特勒支藝術大學的影像與媒體科技學位。2025 年,她為 2024 年於 topo2 廠牌發行的專輯《Strange Meridians》製作了一場視聽結合的現場演出。 本期 Carhartt WIP Radio 節目中,upsammy 為我們帶來一段由她自己的音樂構成的混音,帶領聽眾穿梭於不同的聲音質地、材質與尺度之間,巧妙融合氛圍型的作品與偏向舞曲取向的曲目。同時,我們也與她進行了一場訪談,談及實體環境對其音樂的影響、夜店作為微型社會的存在,以及為什麼她認為「散步」是一種藝術形式。 你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你的背景嗎?有哪些重要的轉捩點讓你走上現在這條路?upsammy: 我最早接觸音樂是學小提琴,雖然只學了大概三、四年,但我記得我最喜歡的,是那些可以自己創作旋律的作業。之後我開始彈吉他,也在高中組了樂團。大概十六歲的時候,我跟朋友一起去阿姆斯特丹西區工業地帶參加了一場 rave,那是我真正開始接觸電子音樂的契機。我們開始在自己的家鄉和阿姆斯特丹辦派對,那時候我也開始學 DJ。這段時間對我來說很有探索感——我們會在橋下、自然環境裡播音樂,這樣的經歷至今仍影響著我。 高中畢業後,我進了烏特勒支的藝術學校,開始用更概念化的角度去思考聲音,也逐漸嘗試更實驗性的創作。後來,有些在烏特勒支的人在線上發現我的作品,接著我開始在當地電台播音樂。再來我在 Nous’klaer 發行了第一張唱片,也成為阿姆斯特丹 De School 的常駐 DJ。那之後也在 Dekmantel 表演,從那時開始,我的演出逐漸拓展到國際舞台。 有沒有哪間夜店、派對或唱片行對你影響特別深? upsammy: 早期的那些 rave 還有 De School 對我來說意義重大。rave 給我一種自由又冒險的感覺,很鬆、很自在。而在 De School,我開始更有意識地形塑自己的聲音,也慢慢了解不同舞池的氛圍。我一開始在那裡表演時還很年輕,但等到它結束營業時,我已經從那裡學到很多。我幾乎在那裡的每一個空間都演出過,不管是 DJ set 還是 live 表演,我非常珍惜能有這樣的空間讓我實驗。 你曾在四個不同廠牌發行四張專輯,你是怎麼決定每張作品要在哪個廠牌推出的? upsammy: 大多是順其自然,跟廠牌背後的人熟識、關係也好(他們大多也是荷蘭人)。我的第一張專輯就是跟 Nous’klaer 發的,Sjoerd 是第一個發行我音樂的人,所以跟他合作是很自然的事。之後我在 Dekmantel 發了一張,那裡對我來說也很熟悉,我也在那表演過,所以很合理。而與 PAN 的合作是我主動爭取的,因為我覺得這張作品比較具有挑戰性與概念性,跟我以前做的音樂不太一樣,跟這個廠牌的調性很契合。 你的音樂經常被形容為「前衛」和「理性思考的產物」,你自己會怎麼定義你的音樂風格? upsammy: 我不會把自己的風格定義得太死,它是流動的、變化的。我的作品有時候是帶有玩心的,有時候比較沉靜、內省,有時候則很精密、分析性強。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音樂呈現的方式要讓人有一種「發現」的感覺——就像作品是自然地在你眼前成形,而不是硬被套進某種模式裡。「好奇心」這個詞,是我想到自己的音樂時最常浮現的。 你在創作一首曲子的時候,整個過程是怎麼展開的?是從概念出發?聲音?還是別的東西? upsammy: 我通常是從聲音開始。可能是從我自己的田野錄音或是一些人聲片段中取樣,也可能是從頭開始設計聲音,比如用模組合成器或是 Ableton 裡的 Operator 工具。有時候也會從彈奏旋律開始。每次的起點都不太一樣。 我覺得我挑選的聲音,最終會不自覺地傳達某種概念,只是這不是一開始有意設計的。起初我就是順著一種「流動」感去做,不去打斷它。等有個雛型之後,我會再加入不同元素,讓整首歌對我來說變得有趣。我的作品大多是自然聲音和合成音之間的互動,有時候也會加入人聲。我喜歡在「乾淨 vs. 髒亂」、「平滑 vs. 粗糙」、「快 vs. 慢」之間找對比,讓整體保持一種遊戲感。但也有一些作品會比較極簡、安靜,像是旋律彼此纏繞的冥想感。最重要的是順著那個創作流,有時候反而是「不要加太多」才是關鍵。 你的生活環境——無論是都市的、自然的、社交的或是數位的——對你的創作有什麼影響? upsammy: 我創作的最大靈感來源,其實就是我身邊的實際環境。那些我在音樂裡追求的對比,也常常是我在城市散步或探索新地方時會注意到的事物。那種「又粗糙又美」的東西吸引我,但不是指整體印象,而是一些很細微的層面。比如一塊銀色金屬旁邊長著一朵小花,那種材質的衝突對我來說很有趣。我把聲音視為一種「素材」,可以像雕塑一樣去塑形,同時我也會反過來思考——某種材質的聲音特質是什麼?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拍很多照片、做很多田野錄音,因為這些都是我在蒐集的「素材」。 你在製作音樂和準備 DJ set 的時候,做法有什麼不同嗎? upsammy: 有的,差異很大。當我創作音樂時,腦中其實沒有想像舞池或表演的場景,也不會特別想讓它「適合跳舞」。但 DJ set 就不一樣了,我會想像我要表演的場地、時間、觀眾的氛圍等等,在那裡我會更尋找一種「共同語言」。但創作音樂時,我不太去想誰會聽。 你會如何依據不同場地——像是夜店、森林 rave 或畫廊空間——來安排 DJ set? upsammy: 我會試著去想像當時的空間狀況,比如這場活動是偏 rave 的、還是比較需要細膩的氛圍?又或是那邊使用的音響設備是什麼?但其實很多東西還是要當下感受,所以我不太會事先規劃太多。 有沒有一場 DJ 或 live 演出是你永遠不會忘記的? upsammy: 2024 年的 Waking Life 對我來說是一場很特別的演出。那時候聲音、觀眾和環境完全合為一體,有種宣洩與釋放的感覺。還有一次是在 Kolorado Festival 的乾河床底演出,那個場地也非常適合我當時的 live set,是個很難得的經驗。 你覺得現在的 DJ 文化還保有實驗性和細膩度的空間嗎? upsammy: 我覺得有,而且比我剛開始 DJ 的時候更多。現在的聽眾比較能接受驚喜,我也感覺有越來越多的音樂節和派對,會鼓勵這種實驗性的 DJ 表現。雖然商業化依然很明顯,但我覺得也有很多反向的力量正在興起。 你近期有想探索的新方向、合作或創作形式嗎? upsammy: 最近我開始籌備一個新的環境氛圍聲音/視覺演出(ambient A/V liveshow)。我和 Tharim Cornelisse 合作,他設計了一個 VJ 軟體,可以根據我的聲音,動態操控我個人影像資料庫裡的照片。畫面會不斷變形與交疊,創造出一種數位的「超自然世界」,帶有神秘的圖騰感,某種程度上有點像遊戲。我很喜歡我自己的聲音與影像世界這樣結合,這種表演中,視覺幾乎就像是主角。 我也和打擊樂手 Valentina Magaletti 一起製作了一張專輯,最近已經開始有幾場演出了,未來一年會持續進行。還有一個跟 Piezo 合作的新計畫,是從我們在阿姆斯特丹和米蘭幾次「腦內深層探索」的 session 演變而來的,我們的首張唱片即將推出,我也很期待未來這個合作還能發展出什麼。此外,我也非常想做更多影像配樂的項目。 除了音樂之外,有沒有其他藝術形式對你的創作有影響? upsammy: 有,非常多。像是我自己的攝影創作,也有文學、聲音藝術、田野錄音、步行藝術(walking art)、地景藝術、素描等等。我會用書籍或詩詞來發想曲名,或想像我的音樂可能對應到怎樣的空間。有時候我會長時間散步,邊拍照、做田野錄音、畫速寫、做視覺樂譜,然後把這些都記錄在一本日記裡。對我來說,這整個過程本身就是一種創作。 你是怎麼選出這次 Carhartt WIP Radio 節目的曲目的? upsammy: 我希望這是一個有張力又有敘事感的選曲,能結合我比較氛圍感的作品、一些偏舞曲的作品,還有田野錄音。是一趟穿梭於不同質地、材質、比例與環境之間的旅程。 身為以細膩聲響著稱的創作者,你認為當代音樂場景最需要的是什麼?慢一點?更複雜?還是更多的安靜? upsammy: 我喜歡對比。近來音樂節上開始出現「聆聽區」或「靜聽活動」這件事讓我很開心,這樣的空間能引導出不同的聆聽方式,一種更沉靜、需要思考的感受。也許是一個你可以躺在地上畫畫的地方。但我同時也很享受混亂一點、有點吵、有點髒、讓你無法忽略的聲音——這種聲音會強迫你去聽,而不是被動地接收。我覺得這樣的東西可以再多一點。至於「複雜性」,我不覺得它應該是創作的終點,而更像是一種直覺性的、混亂的複雜感。 你覺得當代電子音樂和夜店文化,對於社會或政治運動會產生什麼影響嗎? upsammy: 我最近就有一次很深刻的經驗。幾週前我在倫敦 Fold 的一場名叫 Goodness 的派對上,聽 DJ Marcelle 放了一套非常釋放情緒、帶點龐克感的 set。她播放了一段人聲反覆唱著 “this is clearly ethnic cleansing(這顯然是種族清洗)” 的段落,那一刻真的非常震撼,她把現在的世界狀況帶進了夜店。全場開始鼓掌,現場的人好像都感受到了彼此的理解。我認為音樂確實可以成為一種抵抗的聲音。夜店其實就是一種微型社會,人們在裡面創造新的規則和互動方式,而我相信這會影響到人們走出夜店後的思考和行動。 你怎麼在這種產出密集、又常常要旅行的工作中,維持心理與身體的平衡? upsammy: 老實說,這真的不容易。對我來說,有幾件事情很有幫助:運動、見朋友、減少螢幕時間、學會說「不」,還有安排固定的創作時間。在旅途中,我會盡量找機會去散步或跑步,也會帶一本自己喜歡的書。 除了音樂之外,有什麼事情能讓你感到快樂或清晰?你有什麼儀式、日常習慣,或是比較少人知道的興趣嗎? upsammy: 我喜歡園藝。去年我和伴侶搬進一間有花園的房子,但原本整個花園都被水泥磚覆蓋了。我們現在一點一滴地把它變成真正的花園,看著它慢慢成形的過程真的很美。除此之外,我也很喜歡長時間散步或跑步,還有畫畫——這些活動可以平衡我長時間在錄音室裡盯著螢幕的工作。 你和時尚的關係是什麼?你會把它當成表達自我的方式嗎? upsammy: 我對時尚的態度非常直覺。我會挑選顏色或圖案讓我有感覺的單品,也會喜歡對比材質,比如柔軟的棉料搭配比較科技感的布料。有些有機的形狀、圖像元素或符號,會讓我聯想到自己的音樂、情緒和興趣。我喜歡把比較中性的單品和合身的款式混搭起來。對我來說,這是一種不用說話就能表達自己的方式,有點像某些動物會透過改變顏色或花紋來傳遞訊號一樣。 你最喜歡追蹤的 Instagram 帳號是? upsammy: 我現在試著盡量少用 Instagram,但我曾經很喜歡追蹤的一位創作者 Peretsky,還好他現在也轉去 Mastodon 了。我很欣賞他對音樂場景現況的觀察,以及對未來可能走向的反思。另外,我也很喜歡一個模仿街頭垃圾的帳號:@litteredmvmnts。 完整版訪問請到 https://www.carhartt-wip.com/en/journal/music/radio/2025/07/artist-feature-upsammy?tag= 了解更多 Soundcloud : https://soundcloud.com/carharttwip/carhartt-wip-radio-july-2025
Carhartt Work in Progress · Carhartt WIP Radio July 2025: upsammy「我必須真的被感動,或是和藝術家之間產生某種個人連結,才能在一個企劃中發揮出最好的效果,」Joakim Haugland 說道。他是在 30 多年前於挪威創立獨立唱片品牌 Smalltown Supersound 的創辦人。 對 Haugland 來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非常個人的,不論是品牌名稱、早期的自己 DIY 風格,還是一路以來多元又不斷變化的音樂作品。「這個品牌就像是我人生的配樂,總是代表著我當時正在聽的音樂。」 由於風格多變,很多人可能是透過 Todd Terje 那首熱播單曲《Inspector Norse》認識這個品牌,也有些人則是從品牌旗下持續擴展的音樂人陣容中發現它,例如 Kelly Lee Owens、Lindstrøm、Neneh Cherry 和 Actress。 如今,Smalltown Supersound 依然不受任何風格框架所限制,像來自加拿大作曲家 Kara-Lis Coverdale 最近發行的《From Where You Came》以及住在柏林的英國電子音樂製作人 Barker 的《Stochastic Drift》,都是很好的例子。 在本期的 Carhartt WIP Radio 節目中,我們訪問了 Haugland,他分享了挪威音樂圈資源稀少如何促使他建立自己的廠牌、為什麼保持對音樂的好奇與熱愛仍然至關重要,以及本次為節目製作混音的過程如何讓他對自身廠牌產生了全新的看法。 你現在定居在奧斯陸——這個城市一直都是品牌的基地嗎? Joakim Haugland:不是的,我是在 Flekkefjord 創立這個品牌的,那是我的家鄉,一個位於挪威西南海岸的小鎮。 這麼說來,品牌名稱就很好理解了。 Joakim Haugland:對,這個名字就是當時我想出來的,因為我想和我弟一起發行一卷卡帶——那只是我當時正在做的眾多事情之一。後來在 1996 年,我搬到奧斯陸唸書,就一直待在這裡了。雖然我在奧斯陸的時間比在家鄉還長,但品牌還是保留了這個名字,因為 Smalltown Supersound 是在一個小鎮的臥室裡誕生的。 當時挪威的音樂場景是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別的嗎? Joakim Haugland:這問題問得好,因為在那之前,挪威其實還沒有真正的獨立音樂圈。不過到了 1990 年代初期,出現了 Motorpsycho 這個樂團,他們把當時盛行的 grunge(油漬搖滾)帶到挪威。那是我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我們這裡也有正在發生的音樂潮流,而且是跟國外接軌的。我們那時正在聽 grunge,也看到了有人在挪威做出一樣的東西。所以對我來說,Motorpsycho 的出現意義重大。 除了像 SST、Drag City、Sub Pop 和 Warp 這些廠牌之外,當時有兩個挪威的小廠牌也對我影響很大。其一是 T23,他們曾發行過一個叫做 Munch 的樂團的作品,那個團的風格融合了 The Residents、Einstürzende Neubauten 和 Throbbing Gristle 的元素。另一個是位於奧斯陸的 dBut,由 Per Platou 經營,他也發行過一些早期的 Deathprod 音樂。dBut 這個廠牌總是在發表一些很特別的作品,通常是極為實驗性的音樂,甚至帶有一種像文學作品般的交換氛圍。它不只是一個音樂廠牌,更像是一種詩意的存在。到了 2019 年,當我發行了一些 Deathprod 的音樂時,感覺就像人生繞了一個圈回到起點。 另一個對我很有啟發的事物是影集「Twin Peaks」,因為裡面的那個小鎮場景跟我家鄉長得非常像,而且那時候我對電影的興趣遠超過音樂。「Twin Peaks」徹底打開了我的視野,讓我開始瘋狂鑽研電影,進而接觸到法國新浪潮與義大利新寫實主義。還在念高中的時候,我就會做電影相關的簡報報告,也曾在當地電影院辦了一個電影俱樂部並在那裡工作。我還在一家廣告公司打過工,和朋友一起開了搖滾樂表演空間,甚至舉辦過音樂節。這些事情我大概在 16、17 歲時就開始做了,因為我們的家鄉真的太無聊,什麼都沒有。我記得 1992 年 11 月,我到奧斯陸看 Sonic Youth 的演出,結果暖場嘉賓是 Pavement,當時他們甚至還沒發行任何作品。也是透過 Sonic Youth,我才接觸到整個前衛音樂的世界。 所以你當初是因為自己是「樂迷」而開啟了許多特別的企劃。你現在還會把自己看作是一位樂迷嗎? Joakim Haugland:是的,完全是。正因為我是樂迷,才促成了很多友誼與機會。1999 年,我邀請了 Sonic Youth 的 Thurston Moore 和 Jim O’Rourke 到奧斯陸來,我們一起待了五天。我為他們辦了一場演出,內容結合了詩歌、噪音和原聲音樂。幾年後,我跟他們有了交情,這讓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之後,我也發行了 Sonic Youth 和 Mats Gustafsson 一起錄製的音樂。Aphex Twin 也是一樣的情況。我在 1995 年買了他的專輯,2001 年時邀請他來挪威。我們一起相處,然後我在奧斯陸幫他辦了四場表演,甚至都沒透過任何經紀公司。那時候就是這麼自然、簡單。 雖然這個廠牌一路走來發展得很自然,但你那麼年輕就開始經營,當初一定也不容易吧? Joakim Haugland:當然,一切都要從頭學起,我什麼都不懂。而且那時真的不簡單,因為在挪威本地並沒有太大的市場需求。像美國或英國的廠牌就有那樣的市場,但對我來說,一切幾乎都得靠「出口」。而單靠出口來經營一個廠牌會困難很多。但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好事,因為它讓我能用不同的方式與藝術家建立真正的關係。有時候是一個 remix 作品開始的,有時候是我主動聯繫他們,有時候是他們來找我。但對我來說,必須真的有被某個作品打動、或是和對方有個人連結,我才有辦法把一個企劃做到最好。 那麼,是什麼讓你這麼多年來都保持熱情? Joakim Haugland:就像你剛說的:我是一個樂迷。到現在我還是會買很多唱片,這就是我的日常。而且現在的我,比 17 歲時更好奇、也更興奮,因為我擁有更多的知識,而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你的廠牌歷經了幾次風格轉變,最初以發行偏向俱樂部風格的挪威音樂為主,如 Bjørn Torske、Lindstrøm、Prins Thomas 和 Todd Terje 等人。如今則更為多元,包含像 Actress、Barker 這類電子音樂人,也有像 Kara-Lis Coverdale 這樣的古典作曲家。 Joakim Haugland:這真是個很好的觀察。我覺得經營一個廠牌這麼多年,自然會不斷發展。因為發行什麼作品全由我一人決定,所以這個廠牌就像跟著我的音樂品味一起成長。有些廠牌會有 A&R 團隊或音樂偵查員負責關注市場動態,但我完全沒有,所有選擇都是出自我自己。如果判斷錯了,那也只能怪自己。這個廠牌就像是我人生的配樂,代表著我當時正在聽的音樂。 我認為不設點在倫敦或紐約這類大城市反而是一種優勢,因為在那樣的環境裡很容易陷入追逐潮流的競爭,我不想那樣。我是在尋找那些會長久經營下去的藝術家。像 Actress,我就覺得他未來會成為一位實驗性的當代作曲家,也許會創作歌劇之類的作品。這正是我想要的東西。我希望 Smalltown Supersound 超越潮流、不隨波逐流。 在廠牌的歷史中,我發行過不少 Jim O’Rourke 的作品。我覺得他從在芝加哥時期一路發展到現在定居日本的樣貌,是「藝術家成長」的完美例子。對我來說,這樣的音樂變化和演進非常有啟發性。 你現在還會享受發掘新藝術家的過程嗎? Joakim Haugland:會啊,我還是會。不過我從來就不是那種總是去追最新東西的人。我不需要搶第一。有些人會整天在網路上找新音樂、聽 DJ mix,那不是我。我還是主要靠買唱片。有時候我會在其中發現一個讓我很喜歡的作品——可能這位藝術家還沒有加入任何廠牌、是自己發行,或是他們正好想換方向。現在的我,和我 16、17 歲時一樣,對新事物保持好奇。我喜歡約藝術家喝杯咖啡,有時候可能沒有下文,但那也沒關係;有時候則會發展成合作。我仍然很樂於了解藝術家在聽什麼音樂、他們喜歡哪些聲音,因為那會讓我也想去聽那些作品。 你是怎麼挑選 Carhartt WIP Radio 節目中的曲目的呢? Joakim Haugland: 這次的製作經驗對我來說很特別。其實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混音,我原本以為它會聽起來偏極簡、環境音、宇宙感中帶點實驗性的元素——我當時以為自己會走這樣的方向。但最後的成果卻完全不是如此,這是一段很美好的旅程。 事情的轉捩點是我聽到了 Aphex Twin 幫 Supreme 做的歌單《Mostly Mellow》,那份歌單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真的非常喜歡。它影響了我整體的製作方向,最後完成的混音變得非常順耳、流暢,也讓我看到了一種我從沒察覺過的廠牌樣貌。 我重新去聽了一些很久沒碰的舊專輯——那些我以為已經告一段落的作品——結果發現裡面有幾首歌,竟然成為這次混音中的關鍵曲目,這讓我非常驚喜。這次的製作像是一場深入挖掘的機會。我原本以為我對廠牌的曲庫已經瞭若指掌,但最後做出來的東西完全出乎意料。 雖然一開始有點驚訝,但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因為它讓我重新看到這些舊作的價值。這份混音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廠牌未來的走向。透過這個過程,我找到了之前從未建立過的連結,讓我感到非常興奮,而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完整版訪問請到 https://www.carhartt-wip.com/en/journal/music/radio/2025/06/label-feature-smalltown-supersound?tag= 了解更多 Soundcloud : https://soundcloud.com/carharttwip/carhartt-wip-radio-june-2025
繼 2022 年的聯名系列後,Carhartt WIP 再度與紐約滑板媒體平台 Quartersnacks 攜手推出全新企劃「Snacks in Progress」。Quartersnacks 最初於 2015 年作為一個滑板部落格起家,如今已發展為一個涵蓋全球滑板文化的平台,內容包含每週 Top 10 精選片段、重新剪輯的滑板影片,以及輕鬆幽默的文章,同時也推出自家服飾系列。《Snacks in Progress》延續了先前的社群 Remix 合作企劃,該系列集結 Carhartt WIP 滑板團隊的社群限定影片,拍攝地橫跨美國與歐洲,時間橫跨 2023 至 2025 年。這些片段經由巴黎攝影師 Romain Batard 重新剪輯,讓觀眾在資訊爆炸的時代中,重新審視這些滑板內容的魅力與價值。為慶祝影片的推出,Carhartt WIP 與 Quartersnacks 聯手打造了聯名圖案 T-Shirt 與連帽上衣。本系列限定商品現已於 Carhartt WIP TW 網路商城發售中!